“娘,我背些银票在行囊里就行了, 我们这回是走水路, 没车拉行李的。”无奈的把张氏刚装进包袱皮的咸菜罐子取了出来, 李均竹只得又重复了早上说了无数遍的话。
“这样也不要,那样也不带,你干脆别去了。”负气的把衣衫丢在炕上, 张氏闷闷不乐的看着一炕的东西。
这都是她和婆婆辛辛苦苦整理出来的, 哪样都舍不得丢下, 特别是她专门做的这些个咸菜, 都城哪吃的到。
“带, 娘你全装上, 我背不动找人帮我一起背。”看张氏又要准备抹眼泪了, 李均竹头都大了,他们李家的女子怎么个个都那么多眼泪。
“这还差不多。”立即破涕为笑的张氏,又立马哼着歌, 不停的加着包袱皮。
看着还没完没了了,李均竹不得不赶快转移张氏的注意力, 提起了李雪枝的事。
果然,提到此事,张氏放下手里的衣衫,兴致勃勃的把听来的消息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动了真格去抄家的苗县令,又有暗探们有意无意的指引,这密室了当然搜出了郑县丞受贿的账册。
照着这些账册, 又从郑家的库房里搜出了好些奇珍异宝,里面还有御供之物,苗县令二话没说的把郑家男丁压入了大牢。
板上钉钉的罪行,又有好些商户的指认供词,几乎是风驰电掣的,这罪名就已经定了下来,只等上呈朝廷批复下来就可执行。
郑县丞一家男丁被判,流放三千里充军,女眷随行,除了未满三岁的孩童,其他无一幸免,下人可自行赎身,小妾也可去官府用赎银赎自己的卖身契。
一时间这郑家树倒猢狲散,闹得整个昆山县沸沸扬扬,这郑县丞曲曲一个县城竟连进贡之物都能贪,着实也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