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恍然大悟,“叔父,孤明白了。”他在殿中走来走去,最终下定决心:“为了大业,孤自会想办法游说陆寻,以及陆小侯爷。”
若有平阳侯府助力,他便无需再惧端王!
傍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不过片刻后天便放晴了。晚霞漫天,陆长舟下值后没像往常一样回府,而是来到常乐坊的一座宅院寻人。
他成亲后,花无痕不再方便出入内院,况且花无痕为养蛊虫院里少不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以前就连水蛇都养在听雪堂的荷花池中。
念及楚橙等妇孺害怕,花无痕便搬来这座宅院内。前些日子,听闻京郊有罕见的虫子出没他便去了,风餐露宿许久昨日才回来。
陆长舟入内,伸手便让花无痕诊治。早在听闻陆长舟重回朝堂时,花无痕便料到许是他的身体出了什么事。
一触到脉象,他眉头轻轻簇起,道:“奇怪!年初奄奄一息的金蝉蛊竟然又活了。”花无痕双目瞪着陆长舟,“你那冲喜娘子……到底使了什么法子?”
陆长舟收了手,说:“怪不得,近来吐血次数减少,只觉浑身气血通畅,好像无事人一般,唯有月末才难受几分。”
金蝉蛊虫刚入体内时,效果显著,甚至让陆长舟感觉好像不曾受伤一般。只是金蝉蛊寿命四年,越到后面效果越弱,年初已如强弩之末,现在又莫名其妙活了也是意想不到。
不光陆长舟,花无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深谙各种蛊虫,但也是第一次养成金蝉蛊,不敢说保证万无一失,况且当年用金蝉蛊延续陆长舟的命,也是无奈之举。
花无痕道:“若想活命,金蝉蛊不是长久之计。这次我出门,听几个江湖方士说,颍州有神医居于石壁洞窟,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术,不若将他寻来试一试。”
听闻颍州,陆长舟不禁眉心一跳。他想到什么,说:“派人去寻他,不过不必带回汴京,过些时候,我亲自去颍州一趟。”
又说了些别的,花无痕邀他下棋。陆长舟看一眼天色,已是不早了便婉拒起身。
花无痕哈哈一笑,“怎么,回去晚了你那冲喜娘子会怪罪不成?”
“自然不会。”陆长舟面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我该走了。”
花无痕和一众小厮送他出门,行过长廊时,见一个丫鬟端着衣物匆匆往后院去。陆长舟无意看到,那是一身女子的衣t 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