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冬天,一切都是那么萧瑟,但一切又是那么的有生机,让人感觉现在就是春意盎然,但春天虽和煦,却怎么也不比盛夏灼日那般昂扬。
窗外月亮高悬,隔着玻璃上的水雾气,照进屋子斑驳模糊的月影。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月亮的。
……
陆时雨这三年研究生得在医院的每个科室里轮流实习,偶尔跟老师上个课,所以一打三月份返了校,她还挺忙的。
但是她还不算是最忙的,最忙的当属于三月底要结婚的杨楚仪。
除了选婚纱,选秀禾服,选造型,其他的沈枭一律不让她管,平常杨楚仪也就去首都的婚纱店里看看婚纱,尽管只是这么几件事,只要一有空她就拉着陆时雨帮她一起参谋,顺带着还给她们这几个伴娘也选好了伴娘服,乱七八糟的小首饰和婚礼当天要穿的高跟鞋,甚至于当天要做的美甲也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挑。
这么些日子下来,陆时雨感觉她都快把结婚要准备的东西给背下来了,到时候不用找婚礼策划,自己就能搞一场。
转眼儿就到了杨楚仪和沈枭结婚这天,这天天气格外晴朗,他们在首都郊区的一家庄园里举办了一个温馨的仪式,杨楚仪穿着婚纱款款向沈枭走过去那几步时,在场的几个伴娘都没忍住泪意,都挺感慨的,一晃数年,她们之间居然有人都结了婚,嫁做人妇了。
陆时雨也没忍住,悄悄抹着眼角,再一抬头,那边几个伴郎里,陈寂正柔柔地看向她,伴郎服是纯黑色的西装,穿在陈寂身上剪裁得体,衬得他整个人肩宽背直,如深海灯塔伫立在那里,清晰地指着她未来的方向。
他示意她:别哭。
……
后来婚礼仪式到最后一项,抛捧花。
毕业一年了都,他们男生宿舍里,就剩下了胡子奇一个单身狗,所以他说什么都得拿到杨楚仪的手捧花,兴致勃勃地站到了杨楚仪身后,给自己比划了两下拳头,说:“准备好了,扔吧!”
杨楚仪背着身子,抬起手:“那我扔了啊!”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