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短促地喊了声,眼角蓦然间发红,水雾也跟着渐起,抬起手紧紧握着陈寂的手腕,扯了下,却没从胸前扯开,软声软语说:“你别……”
“我确实惊到了,也喜到了。”陈寂低声回。
但依旧没放手,柔软令他有些色|令智|昏,他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吮过她小巧挺翘的鼻尖,最后落在殷红唇畔上,很温柔很温柔地同她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此时气氛更为浓烈,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碰|撞摩擦,迸裂出细小的火花,屋内昏暗一片,但依稀还能辨别出柔软床榻上亲密无间的两道身影。
陆时雨刚洗过澡,但又出了一层汗。
陈寂也是,火力本就旺盛,燥意满满。
很快,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板上,细微的声响在整个屋子里微不足道,嘬吻声盖过了所有。
但还是很热,陆时雨额角处都出了层汗,她这样不爱出汗的人都出了汗。
掌心下的皮肤细腻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教人怎么舍得放手。
陈寂摸索着床头,找到了遥控器,“嘀”的一声,空调被打开了,陆时雨半睁着眼一看,二十六度。
开不开有区别吗?
遥控器被他甩在一边,发出一声碰撞,他说:“不能再低了,你会着凉。”
世间总有一些根本拆散不开的搭配,它们本就是天生一对,相克相依,比如磁铁南北两极,比如飞蛾与火,再比如,柔软与坚硬。
但是当柔软的一方碰上坚硬的一方,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怎么办啊?”陈寂贴着她的唇,无奈地笑了下:“收不了场了好像。”
陆时雨哪知道怎么办啊,她现在脸颊滚滚热浪如潮涌,呼吸恨不得就此停滞,可她根本做不到,身体呼吸起伏弧度依旧很大,柔软皮肤依旧可以贴到陈寂衬衫上解开一半儿的纽扣。
“你就不能忍一忍?”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