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雨,我墙都不扶,就服你。”他轻轻舒了口气,心里的郁结仿佛少了点儿。
陆时雨偷偷弯起唇角,微微垂头喝了口香草奶盖,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遍布全身,“你笑什么,我就是好奇,我小时候都没怎么哭过。”
“九岁那年我两边四个后槽牙全都有了虫洞,脸肿的像是塞了馒头一样,补牙的时候医生不给打麻药,疼得要死我都没哭,旁边的小朋友还没开始补牙就哭,我那会儿特别淡定,医生都夸我勇敢。”
“那你还真是厉害呢。”陈寂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还挺阴阳怪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陆时雨默了一秒,“我说真的,我小时候特爷们儿。”
“哎,不是,我是哪里给了你一种陈寂很能哭的错觉啊?”陈寂“啧”了声,意有所指地说:“你记住,陈寂不是娇花。”
陆时雨听懂了,重重点了点头:“噢。”
空气寂寥几秒钟,片刻后,陈寂忽地咳了下:“谢了啊。”
陆时雨:“什么?”
“还演上瘾了你,陆影后,”陈寂嗤了声,“知道你安慰我呢,我现在挺高兴的。”
陆时雨一怔,他倒是真不傻,“我没安慰你,我觉得你不需要我安慰。”
陈寂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眼中带了些讶然。
“要是你钻牛角尖,那我安慰你也没用啊,”陆时雨浅浅笑了下,“所以我没安慰你,是你自己把你自己说服了。”
陈寂眸光闪了闪,心里忽地柔软几分。
高一下学期似乎过得很快,时间如梭,一眨眼就是一天。
陈寂仍旧照常跟着训练,训练完照常跟着篮球队打打篮球,偶尔不打篮球的时候跟王竞之他们一起出去吃顿晚饭,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恼人的意外。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肆意潇洒,打篮球时投中个三分能嘚瑟好久,气得王竞之满场堵他。短跑测试赛上没跑到十秒钟也不懊丧了,会摆着手跟他教练嬉皮笑脸地说再来再来,早上晨跑照样插科打诨,而后每次都会挨卫琪的一脚踹。模联大会也不逃了,会上组织辩论赛的时候每次都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满场怼,阴阳怪气的功力无人能敌,气得孔怡然也抓耳挠腮,简直跟王竞之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