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指着题上的动滑轮:“不是,这为什么拉力不变?”
“物块的重量不变,向下的拉力不变,这是定理,”陆时雨抿了抿唇,无奈地看他:“你不是说我刚才讲的你听懂了?”
陈寂点了点头:“懂了啊,我这不是举一反三呢?”
陆时雨呼了口气,气得想捶他,但还是耐着脾气说:“你还是先把这个一搞懂了吧。”
陈寂眉头一皱,侧着身子,左手支着头看她,很笃定地说:“陆老师,你怎么讲着讲着还急眼了呢?”
陆时雨眉头一松:“我没有啊……”
陈寂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轻飘飘地叹了口气,比她语气还无辜:“哎,算了,我还是自己琢磨这个一去吧,省得变成陆不理。”
陆时雨:“……”
论胡搅蛮缠,没人比得过陈寂,这倒打一耙真是耙到她心里去了,偏偏陆时雨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心里一软,喉头一松:“哎好了好了,我再给你讲一遍,用另一种方法。”
给了台阶就下,该多好,陈寂偏不,非得装成一副“算啦我要不还是不打扰你了吧”的样子,再把习题挪到她眼前,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勉强。”
陆时雨:“……”
因为教了陈寂物理题,陆时雨感觉她对学生都可以无底线地纵容了。
年夜饭家里亲戚长辈不可避免的问了问她成绩,然后照常夸夸夸,说她瘦了不少,也变好看了。
秦安兰随即就会说:“哎现在不是管漂不漂亮的时候。”
亲戚打量她几眼,接着又夸:“看着也开朗了不少,比小时候话多。”
这点秦安兰真没发现,她太忙,一个月见不了几面,便打着马虎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