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寂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里,对陆时雨说了无数句“对不起”。两人在车库里待到很晚很晚才回家,陈寂那天异常沉默,只是无声地抱着她,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一样,蹭着她的颈窝,细细密密地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视若珍宝。
那晚陆时雨没让陈寂回家,她在他强有力的怀抱之中,沉沉地陷入了睡眠,却不知道在她睡着时,陈寂揽着她,睁了一个晚上的眼睛。
等那天早上再醒过来时,已经快要八点了,马上就到她爸她妈下班的点儿,如果真碰上了,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倒不是不想让陈寂跟他们见面,其实秦安兰和陆兆元见过陈寂的照片,也还挺想见见陈寂的。
可这么个场景,怎么也不太合适。
陈寂已经不在卧室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身边的床铺温度都冷了下来。
她醒来做了个早饭,但都过了大夜班的下班时间,秦安兰和陆兆元都还没回来,隔了一个多小时,但都凉了,他俩才进家门,陆时雨问了句:“你们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饭都凉了,我再帮你们热热。”
“不用了不用了,我俩都已经吃过了。”秦安兰和陆兆元看了陆时雨那双泛着红意的眼睛一下,没多问,什么多余的话也都没说。
“那怎么行啊,你们在医院里肯定吃不安生,我再去热热粥,多少喝点儿再睡吧。”陆时雨说。
老两口眼底都划过不可多见的欣慰。
刚才,他俩一到楼下,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等着他们的陈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