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心里忽然浮起层惊讶,也夹杂着些许不解,迟疑犹豫几秒,他又把盖子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在书本之间看到了那只小心翼翼包裹在袋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纯黑色的护腕带。
临去明安之前,室内选拔赛那天王竞之说,在她包里看到副一模一样的护腕,他也没在意这件事,毕竟她送他护腕的那天就说了,是姑姑买给她的,她用不着了。
但是他那只白色的去哪儿了?陈寂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遍,有些记不清了。
他记不清陆时雨送他的那条白色护腕去哪里了。
但是陆时雨却好好儿地放了七八年。
护腕带的袋子拆开,陈寂却发现,这条白色的护腕带,还没有拆吊牌。
眸中闪了闪,心脏猝然滞了一瞬,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陆时雨送护腕带那天话里的意思是,这条黑色的她拆开用了,顺便也把白色的拆开了,但是没用白色的。
她说她用过,可是,明明吊牌还没拆啊。
她在骗他。
可是时雨为什么要骗他。
惊讶与不解似乎更重了,此时又多了一份颤意,无边无际的猜想也只是渐渐冒出一个头来。
陈寂手指收力,握着护腕带沉默几秒,埋头去翻这箱子里的东西,而后,他在一摞笔记本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一个加了封皮的手账本。
黄色封皮,上面画着两个正在跑步的人,一男一女,都穿着蓝色的短裤,上面写着“别惹我,我跑起步来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