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雎洲伸手搭在她右手手腕,顺着摸上她手掌,轻轻磨挲着,语气有些轻柔:“徐家的项目,是之前你父亲推给我的,当时我们刚订婚,我并不知道,徐家和你父亲现如今娶的那个人的关系。”
徐威也算是一个聪明的生意人,比江百川这个老古董在行很多,合作的那几单项目做的也算不错,这也让徐家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市值直升。
只可惜的是,他有个那样的妹妹。
江畔月没想到竟是这样,说到底,他徐家能起来还是因着自己的婚约,当即心里更加怨恨江百川。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李意琳是她们家远房亲戚,当年的事情,连我母亲自己没想到,会栽在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也是我交友不慎,引狼入室。”
顿了顿,她又道:“我三年前回北市,徐嫣然跟我说,其实当年李意琳是在江百川出差时认识的,两人早就背着我母亲苟且了,但当时江百川还没想过和我母亲离婚,直到李意琳通过徐嫣然的关系,经常来我家做客……”
江畔月忽然有些说不下去。
八岁的她,正是天真无邪的时候,她却是从头到脚被人利用!
她不敢细想,那段时间,母亲和自己如此真诚对待的李意琳和徐嫣然,竟然背着她们干着那么恶心的事情!
她甚至不敢想象,妈妈离开之前会有多不甘和悔恨?
三年前得知真相,她却无法对任何人说出,只是一味的自责和憎恨,却因势单力薄,以及母亲临终前的遗言,为了江家的脸面,她只能选择隐忍和远离。
沈雎洲目光深沉,继续问道:“你和徐威……”
江畔月蓦然抬头,提起这事更是气的不行:“当年江百川把我接回来,大概是良心发现,一心要培养我成为他的接班人,李意琳就着急了,和徐嫣然在我父亲面前造谣我暗恋他哥的事情,还模仿我的字迹给他哥写了一封疯狂告白的情书。”
“你也知道,那徐威比我大了十来岁,江百川自然是被气到了,我当时又叛逆,明知是被诬陷,就是不愿意解释,我就想看江百川气的跳脚的样子。”
“但我也不知道李意琳吹了什么耳边风,反正后来江百川就对我失望透顶,没再管过我了。”
沈雎洲皱着眉听她说完,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