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雎洲无奈,只得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而后从抽屉找出一块毛巾,微微倾身,伸手揽过那颗小脑袋,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然后将毛巾包裹住湿漉的头发。
小姑娘眼眸半睁,慵懒无力地乜了他一眼:“干什么?”
沈雎洲难得耐心哄她:“擦头发,你睡吧。”
或许是真的累了,江畔月已经完全没什么意识了,乖巧地任他揉了揉,靠着他的臂膀继续睡去。
沈雎洲眼眸愈深,仿佛有一只柔软的小猫咪在怀里拱了拱,令人心痒难耐。
一时对她这样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样子,不只是该喜还是该忧。
“在别人面前,你也这样不设防么?”
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她小而挺的鼻尖,小姑娘呜咽了一声,转个身往座椅靠了去。
眼看头发擦的差不多干了时,沈雎洲也由着她去了,将座椅缓缓放下,给她掖好衣角,而后踩了油门,将车子从海市的西边郊区,往东边郊区开。
临近晚上十点,偏僻的晟逸酒店四周依旧有些嘈杂,大概是因为刚好遇上国庆节,酒店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来往着形色各异的人。
江畔月恰好也睡饱了,利索地下了车,正要脱下外套还给沈雎洲告别。
却见男人也跟着下了车,绕到她跟前,眉心微皱:“拿上东西,我给你换一家酒店。”
江畔月愣了半晌,赶忙摇头:“真不用了,我……我明早还要赶高铁,住这里方便!”
沈雎洲:“去哪?”
江畔月如实回答:“回去看我外婆。”
沈雎洲这才想起,中秋节前天,她确实这样和她外婆说过,有些不确定:“落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