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江畔月心底仿佛狠狠扎进一根刺,她想起抑郁而终的母亲,想起江百川在母亲去世不到半年就将这个女人娶进门,两年后,生下了他们的女儿。
如今她们组建了一个新家庭,将母亲遗忘的一干二净。
“什么事这么吵?”
此时,江百川从房间走出,手里牵着十岁的江梓心。
江梓心看到她便要扑过来:“姐姐,你回来啦!”
江畔月抱着木盒,看向奔过来的女孩,只觉得那笑容更是刺眼,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熊抱。
江梓心便直接扑到在地,许是摔疼了,坐地大哭起来。
江百川不由分说,便上前推了江畔月一把,怒吼一声:“江畔月!”
江畔月手中盒子被他打落,里面掉出几卷画纸,从楼梯上散落下去,她急忙跑下去捡,仿佛丢了什么宝贝一般不要命。
这边江百川将小女儿安抚好,见到那些画作,心中更气,当即破口大骂:“你就跟你母亲一样没用!成天只知道惹我心烦!给我把这些破东西都扔了!”
江畔月仿佛闻所未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卷好那些画作,收进盒子,末了,抬头看向自己父亲,眼中恨意尤深:“你没有资格骂我母亲!”
“怎么?我还说不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连夫家都看不起你,我千辛万苦给你联姻有什么用!你给我滚!”
江畔月抱着盒子起身,此刻她终于明白,李意琳刚刚明里暗里的嘲讽,她不怒反笑道:“为了利益出卖女儿,这样的家,我一刻也不想待!”
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却见门口一道修长的身影。
男人西装革履,沉稳静立,看向她时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来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