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宁点头,“他叫温其,和周时景一个宿舍的,据我观察,他跟周时景关系最好。”
“看不出来嘛,小宁宁出息了,知道与敌军友人打通关系。”
“……”
就这样,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度过了一下午。只有钟乐欣,心情沉重的缩在一旁,成了他们的听众。
因为听陆羡宁亲口说周时景为她甜蜜包扎伤口还背她回客栈的这件事,钟乐欣耿耿于怀。这些天她吃不好睡不好,面容瞧着憔悴了许多。
一次公共课。
他们四个人一起上。
陆羡宁终于瞧出来钟乐欣的不对劲儿,她手里拿着笔,双目失神的盯着书上的一副倒放的艺术图片看。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陆羡宁抬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公共课老师讲课喜欢戴着小蜜蜂,音质被电波改变,老远传过来。
陆羡宁悄悄凑近了些,轻轻喊了一声:“乐欣——”
钟乐欣猛然回神,肩膀轻颤了颤,慢半拍的挪过涣散的视线,看陆羡宁:“嗯……”
“你怎么走神啦?”陆羡宁悄悄跟她搭话,“刚刚老师在看你。”
“有点困…”钟乐欣的声音有些哑,掩饰自己的奇怪:“昨晚失眠了…”
陆羡宁恍然大悟般“哦”一声,视线往下放,用气音笑了下,“难怪。”
“你脸色好差哦,困的连书都放反了。”
钟乐欣垂眼看摊在自己面前倒放着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