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呜咽一声,“程京闻……”
话音未落。
顷刻,被人抓了肩膀。掼进床垫里,压进泥沼似的下陷。窒息。
顿时尖叫一声。
剧烈地挣扎,腿也不管不顾地踢过去。
“走开!”
“你还在想他——你还在!”孟砚白的脸在黑暗里模糊成一团,扭曲,“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哪里比不上?我为你付出了整整四年——加上现在,已经五年了。在你身边处处对你好,你却去喜欢他?”
“我就是喜欢他,”杜窈的耐心也被压迫到极限,回敬似的叫回去,“你凭什么和他比?你绑架我,囚禁我,还要逼我喜欢你——孟砚白,你发病不等于全世界的人都有病!我真的受够了,给我松开,松开!”
铁链发疯似的撞击。
又很快,被一股更强硬的力量压住作乱的源头。
孟砚白发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扯下温和平静的皮囊。
同等的歇斯底里对冲在卧室里。
孟砚白大概也耐心到头。胳膊横起,死死压住她的两肩,要碾碎骨头的力道。
他嘶哑的声音撞上耳膜。
“你对我真是一点都不愧疚吗?”
“我愧疚什么,”杜窈奋力地拿腿踢他,“我为了回你的人情,签了四年卖身的合同,给正时赚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