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情人,恋人。
才是应该把杜窈与程京闻这两个名字捆绑的纽带。
杜窈往沙发上一倒。
屏幕上白荧荧的光,蹭过她耷拉的眉与唇角。把一双病气的眼里照出三分水雾。
无端有点委屈。
不想再和程京闻打太极了。
明明只要一句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烦他,抱他,亲他。
生病也不会一个人在家。
撑着难受劲儿,自己下床煮泡面充饥,自己翻箱倒柜地找药——
至少有人可以依赖。
从前都是程京闻照顾她。
什么也不用做。
全由他来。喂药,煮饭,换毛巾。杜窈躺在被窝里偶尔笑他一两句田螺姑娘,换来不咸不淡的讥诮。大多,是不管她一类的话。杜窈从来不信。即便程京闻真拉下脸来,可怜兮兮地撒一个娇,他也和缓。
杜窈愈想愈伤心。
心里一股气也像碰上点着的引信,腾起一团火。
不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