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黑衬衫换了一件宽松的黑卫衣,右手的袖子挽起,露一截嶙峋的腕骨。
在和边上的江柔说什么事情。
神色平淡,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策力。居高临下的距离感。
“但是我不想和他……”
“……不行,”他说,“不可能因为你的私人要求更改原本的拍摄计划。”
“你是不是收他钱了?”
江柔很气馁倒在抱枕上。
听见杜窈的开门声,“小窈——你醒啦?”
“嗯,”她眨两下眼,“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拍戏场次的问题。”江柔去厨房,“我们吃饭。”
杜窈便不再问。
悄悄地看一眼程京闻,与他目光正碰在半空。
上一刻分明还是寡淡的情绪。
可一望见她,蓝灰色的冰面便倒映上溶溶的月,泛一片清寒的光。
银针坠雪,扬起玉霰细碎。
心跳与时间暂停。
杜窈轻抿住嘴唇,昨天的事顿时影片似的在脑海里倒带。呼啦啦地翻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