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闻太后和晏瑾不和,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太后已经做到这种地步。先帝已经去世多年,她居然还在为当年的那些事刻意针对不休。
想到这里,晏斐然偏头:“皇叔,王府里这样的人可留不得。”
然后等着晏瑾的反应。
片刻之后,只见晏瑾漫不经心道:“无妨。”
甚至说完了还轻笑一声。
“……”
晏斐然突然觉得心情十分复杂,他先前听人说这位十七皇叔光风霁月,与世无争,却因为交集不多,皇室中人又惯于戴着假面,倒也没尽信。
甚至先前,觉得对方帮他必然也是出于某种利益考虑,并非完全好意。
此番前来,一方面是感谢,另一方面却是试探。
不过此时,他已信了一大半,皇叔果然如同传言中一般至纯至善。
晏斐然叹一声气:“皇叔,皇室之中是最容不得善良的,你如此仁慈,必定……”也不说完。
发出了第二声叹息。
晏瑾:“……”
他只不过是想到了林知鱼在书房前一日吃完两盘东西,又睡了一觉的模样……
但他神色丝毫没露异样,对晏斐然的话也未做反驳。
晏斐然看他没反应,恨铁不成钢道:“皇叔!”
李宏看向这位传闻中十分冷酷的七皇子,再看向神情无辜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