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和演出是分开安排在两个录制厅里。许灵均单人行程不唱团歌,选了一首节奏轻快的抒情曲,带着春日气息合情合景。
今天的演播厅里没有请现场观众,除了两边的工作人员,观众席上只有在喝奶茶的容谧,咬着吸管一眼不眨地望向舞台,心里居然有莫名的紧张。
同样的紧张也蔓延到许灵均身上。
作为出道多年,各大舞台经验丰富的资深艺人,他在这么一个百十平方的演播厅小舞台上调试麦克风,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袖扣在轻颤,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在抖。
他望向观众席上唯一的身影,心情奇异地像回到了刚出道的舞台。同样是在场地不大的livehoe里公演,舞台下挤满了熙熙攘攘的观众,可他的目光扫过去,总是能准确地最先落在她身上。
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光芒,那么她身上的色彩和其他任何人都不一样。
她在练习室里看过他最初的排练雏形,也在国家体育馆里看过最完美的舞台呈现。从零碎的动作到完整的设计,从默默无闻的练习生到世界闻名的大明星,他付出了多少时间,容谧就陪了他多久。
未必没有过气馁的时候。明明更轻松更优渥的条件唾手可得,他却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在还没有鲜花和掌声的日子里,在连他自己都动摇的至暗时刻,陪在他身边的人甚至比他更坚定地相信他做得到。只有她。
她一直都在,用温柔的笃信的眼神望着他,从最初到最后,再到今天。
仿佛一切转了个圈又回到起点,舞台从来没变过,他们也没变。
这一场几分钟的舞台录制结束,导演主动赢上来盛赞他,“功底深厚,还有返璞归真的意味。你这么年轻,真是难得。”
许灵均却都不太记得自己唱了些什么,话筒塞给他就径自跳下舞台,把观众席上正在开心鼓掌的人吓一跳。
“超级帅。”容谧被他冲上来抱得有点喘不上气,双手拍他的背,来回顺了好几下,“怎么了?”
许灵均没有说话,埋头在她颈窝里吸气,磨蹭了好一阵才抬起头来,亲了亲她的耳垂,“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明天不用上班,周盛也被打发走,各回各家各找各的老婆。两个人找了家居酒屋喝到半夜,容谧都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喝。
她本来是陪许灵均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好像被激出了酒瘾,喝着喝着变成许灵均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