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人要了。”
玫瑰。你。我。
平心而论,他二十六年的人生里,或曾经出现过欣赏的同性,但从没有哪一个会让他感到嫉妒或自愧不如。他有自信的资本,不会逊色于任何竞争者,也习惯于做一个赢家。
可在容谧家楼下,看到她身边的人的第一眼,许灵均觉得自己输了。
相亲。那个人才刚刚出现在容谧身边,就拥有她父母的肯定。他拥有正大光明地待在容谧身边的机会。他和容谧的感情拥有人们的祝福和鼓励。
他拥有一切许灵均想要到极点却得不到的东西。
不需要是什么高富帅,不需要十年的感情耕耘,出现在容谧身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赢了许灵均。
许灵均恨不得他原地消失。
他想立刻查出那个人的背景资料,动用一切手段把人调离这个国家,扔到北极去喂鱼。他想要容谧身边再也不会出现那种货色,全世界没有任何人能拥有跟她约会的资格。
可他没有资格去责怪,去质问,更没有立场去耍什么手段心机。
因为他只是一个连见面都要费劲找理由的普通朋友。
他想送花给容谧。他想送给容谧永不凋谢的花。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玫瑰被海浪拍碎,卷进海底或浮在岸边变成肮脏的白色泡沫。他疲惫地闭了闭眼,回到驾驶座,离开沙滩前接到了许正则的电话。
周盛替他推脱档期的动作很缜密,但也逃不过大老板的眼睛。他的工作正在逐渐停摆,作为许总,他对公司最有商业价值的艺人必须负起督促的责任。
即便是他知道许灵均最近遭遇了什么。
“joshua。”许正则加重语气,“你到底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