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物品都不在旁边,原本放在酒店床头柜上的手机也不见踪影。容谧不动声色地审视处境,心中越发沉重,脸上神情却还镇定,“许灵均,你是想把我关起来吗。”
“这样就不会有别人再把你夺走了。”他自说自话地决定了,“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
凭什么。容谧一阵窝火,“我说过,我已经……”
“你没有错。”
许灵均打断她,探身亲了亲她潮湿的发际,语气温柔到可怖,“我的宝贝这么漂亮,都是别人该死。”
容谧哑然失声。
她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长发乱糟糟的披着,病弱得惨白憔悴,烧还没完全褪下去,脸颊上或许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样都能联想到漂亮,不是她疯了就是许灵均疯了。
她还没疯。
容谧说,“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我脑子很清醒。”许灵均叹了声气,拨开她被汗湿粘在脸颊上的碎发,语气自然得像在讨论明天早餐要吃什么,“他的电影不好看。你不喜欢对不对?我也不喜欢。”
“从今天开始,没有人敢找他拍电影,没有观众会知道他的名字。都是他的错,他应该付出点代价。”
许灵均握住她的手,轻声道,“生病的时候很难受吧?为什么不找我来陪你呢。他故意出现在你身边,是趁虚而入。你不喜欢他,只是一时糊涂才被他骗了。”
容谧挣开他,输液管里倏忽间上涌一截血红。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床边本该愤怒到极点的男人,用自我欺骗般的逻辑安排好这一切,后背涌起凉意,“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
“我为什么要报复你?”许灵均奇怪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