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码归一码。许灵均心里对这只猫的成见还没消,嫌弃地挪到另一头继续低头干活。
做了一会儿,容谧脚压麻了想换个姿势,抬腿时差点踢着他。许灵均没回头,抬手握了下她的脚踝,语气有些别扭,“你拍视频要花这么多时间啊。”
就像舞台在正式演出前要经过无数遍彩排。她的视频也不是一遍成的,有时候一条视频要拍十几遍,甚至几十遍。流程步骤有详细的分镜,镜头要对准焦,打光要自然诱人,每一步的摆盘都要好看。再算上开始拍摄前研究菜谱的时间,投入的精力绝对配得上她获得的赞誉。
许灵均找材料一开始只是粗略浏览,看进去了才意识到自己从头看到尾。以他这样挑剔的眼光,都觉得这些视频的拍摄和剪辑跟自己v制作时请到的专业导演水平不遑多让,“拍得挺好的。”
“都是以前拍的,现在很少做了。”容谧起身在客厅里活动了几圈,顺手拿了饮料放在他身边,又抱起电脑继续剪视频。
许灵均负责的只是筛选素材,精细加工都得由她操刀,自己的活先做完了,就在旁边抱着靠枕看她干活。
她平时被盯久了会不自觉地脸红,工作的时候却不会,全部心思都投注在自己的作品上,为了做好一件事情而专注入神的表情格外令人着迷。
她在她的舞台上,也是闪闪发光的。
许灵均看得也有点入神,如果不是现在不能再打扰她,很想把她按进沙发里深吻,吻到她眼角泛红呼吸不稳。即使吻技不如他,她会骄傲地对他说“我也有我的舞台”。他发觉这样的容谧,比那种百依百顺的样子生动可爱得多。
她是如此特别的一个。以至于他想,偶尔听她的也没什么,就由着她自己解决好了,实在不行到最后他再出来收拾摊子,给她兜个底也不算什么难事。
午夜时分,容谧终于跟同事沟通完全部工作,合上电脑舒了口气,看到他抱着枕头倒在地毯上睡着了。
七月抱着自己的尾巴,团成白绒绒的猫团依偎在他脑袋旁边,给他戴了顶白帽子,安逸地打着小呼噜。
容谧无声地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去收拾。这两天她都没怎么合眼,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着看着就睡了,都没怎么到卧室来,也没有心情整理房间,床上还是乱糟糟的。
她掀开枕头,床头的靠枕下露出一小团深色,皱巴巴的压着。
容谧愣了愣,拉出那条压皱的领带。回想那天晚上拿它干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后,许灵均忽然跟猫置气,拎着衣服就走了,压根都没人再留意这条领带。隔天节目上她看到眼熟的领带,就以为是许灵均带走了。
而她从叶小繁手中要过来扔掉的那条,光洁平整似乎和新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