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谧怀疑自己精神分裂,怎么这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出来,推着他乱蹭的脑袋,“你头发……这里是走廊,会有人看到的。”
“怕什么,又没人出来。再说旁边这棵树比我都高。”
“这是芦荟。”
“啧,好好的酒店里放盆芦荟干什么。”
许灵均也被自己逗笑了,抬头时定型的刘海被蹭得散了两绺,晃在额头上有点孩子气,哪还有外人面前那样装腔作势的稳重模样。
望着她的眼神也亮晶晶的,“想我没有宝贝,抬头看看,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尖,下巴。故意不亲吻她柔软的嘴唇,像要留最喜欢的糖果最后享用,一个劲儿地问,“想不想我?”
他别别扭扭想了那么多天,总不能都只是一个人单方面的着急吧,也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两句承载思念的情话才肯罢休。
他以为昨晚容谧肯主动去找,就代表着她默许两人可以和好了。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只是这次时间长点。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无伤大雅。
可这一次,容谧没有给他好听的情话。推他的力气更重了些,用他没听过的艰涩语气说,“许灵均,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的开端,往往预示着接下来的话不同寻常。
她艰难地开了口,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不远处宴客厅的门又被推开,三两结伴的人走了出来。
墨菲定律虽迟但到。容谧蓦地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推着他往后退,“有人过来了。”
不能在别人面前暴露跟他的关系。这样的想法已经刻在骨子里,身体比脑子动的还快。
许灵均眉梢上挑,由着她的力气被推进了身后的洗手间里,踉跄到盥洗盆边,手背抵在大理石台面边缘护住她的腰,还有心情继续问,“不想什么?”
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你纠缠不清。不想再看着别人接近你,却连开口宣示主权的立场都没有。不想再默默消化所有伤害,为你失魂落魄还要觉得是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