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欲膨胀到了极致,对她一丝一毫的忤逆都无法容忍。许灵均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嘲讽地看着她,眼中锐利的锋芒几欲将人刺伤。
他脾气直,情绪总是说来就来,平时要胡闹也总是惯着他。但当下里,容谧是却第一次感到恐惧,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住他,想要拒绝他的靠近,效果适得其反。
她缩在床头,墨色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脸色苍白羸弱,只有嘴唇一抹湿漉漉的绯红。纤弱无骨那么小一团,怎么偏偏有本事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让人只想亲哭她,把她整个打开,让她低头服软,变回乖巧顺从的模样,都好过再继续用冷淡抗拒的态度激怒他。
理智被怒火灼烧,化为冲动的欲念施加在她身上。容谧紧闭着眼别开了脸,被强制性地送上云端,剧烈地呼吸着,脑海中的空白消褪后,察觉到了更大的不安,“戴……停下!戴套!”
许灵均动作一滞,硬生生被气笑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嫌我脏?容谧,你,嫌我脏?”
他就着这姿势把她腾空抱了起来,一瞬间失重的慌乱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他的脖子。下一秒,她被按在巨大的穿衣镜前。
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报复的快意,“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吧。”
睫毛沉重地拖坠着眼皮,她艰难地睁开眼,看见镜子里一张泪痕遍布的脸。
……
……
……
许灵均说,“这才是你。”
沉浮中容谧想,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天生的暴君,霸道独裁,要一切都臣服于他。高兴时随意施予宠爱,可一旦心情不悦,连亲密也可以变成惩罚。
一股暖流涌进身体。她绝望地闭上眼,白皙纤弱的脖颈垂落如同濒死的天鹅。
无力可逃,无处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