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仍在隐隐作痛,胃里也难受。她不敢动,略动一动就觉得不舒服。
床单已经换过,她身上也被人套了件黑色的t恤,是邢况的衣服。
手机响了声,她艰难睁开眼,伸长胳膊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邢况发来的消息。
【醒了吗,有没有吃饭?】
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刻,她脸上腾地烧起来,脑海里浮现出不眠不休的昨晚。
他们忘情接吻,啄吻声伴随着另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在空气里,几乎要点燃出一个熊熊燃烧的夏天。
屋子里热得厉害,把凌冬阻隔在外。他的手按在她肋骨上,额上有汗坠落,掉在她颈窝,烫得她战栗。
她心里剧烈地跳着,紧紧闭了闭眼睛,想把那些画面驱逐出脑海。但越是不想记起,那些画面越是深刻。
她不好意思回复,一直纠结着。
过去大半个小时,她听见门响声,应该是邢况回来了。
她顿时手脚发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脑海里迅速想了想,把手机搁回去,闭上眼睛装成还没有醒的样子。
邢况很快进来,见她仍旧睡着,眉心蹙了蹙,手搁在她额上拭了拭温度。
确实有些烫。
他在屋里翻了会儿,把电子温度计翻出来给她测量体温。
上面显示37度7,确实是发烧了。
他又去衣柜里翻出她的衣裳,打算给她穿上带她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