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一边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问他:“你怎么上来了?”
许贺沉视线似有似无地停留在喻唯熳扭到的脚腕上,办公室只开了她这个工位上的夜灯,看不太真切,但依旧可以依稀看出脚腕上有青紫色。
喻唯熳收好东西,抬头,许贺沉收回视线,先入为主问她:“怎么不下楼?”
“这不是想给你打电话呢,耽误了一会儿,”喻唯熳关上灯,说:“走吧。”
她还没迈开步子,许贺沉率先将她人抱起来擦着昏暗往外走,“难道不是因为脚上疼,走不了路?我要是不上来,你是不是就打算疼着下楼?”
黑暗之中许贺沉的表情看不清晰,但从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可以猜出来,虽听不出责备意味,总归是不太高兴的。
喻唯熳也忘了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顾着解释:“所以我不是在给你打电话么,可是还没打过去你自己反倒先给我打过来了。”
许贺沉抱着她走到电梯门口,喻唯熳自觉将电梯门按开,两人走进去,喻唯熳又自觉按了“1”。
她小声嘟囔:“而且有电梯,哪里需要走那么多路。”
许贺沉被她气笑了,半威胁半警告:“如果你现在非得要跟我讨论那几步路,那我也挺乐意现在放你下来,咱们实际走走看试试?”
视线里终于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表情,察觉到他细微的怒意,喻唯熳往他脖颈蹭了蹭,撒娇说:“你怎么这样啊,我这回又不是假的,我是真的挺疼的,而且我是想告诉你的!”
许贺沉睨她一眼:“以后看你走路还迷糊不迷糊,之前在我面前还有我能抱抱你,所以你脚不疼,但下回要是再摔,疼的还是你自己。”
“沉哥,你这么狠?你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我了,”喻唯熳从他颈窝抬起头,戳着他脸颊,恶狠狠说:“我疼你不心疼吗?”
车就停在电视台门口,许贺沉把她抱到副驾驶坐好,将她戳着自己脸颊的手握住,又在她撇下的嘴角浅啄了下:“瞎说什么,我当然心疼,所以你以后注意着点自己的安全问题。”
而后他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驶离电视台。
路上安静几秒,喻唯熳回想刚才的事,才忽地觉得不对劲来,她也没说自己脚腕上有伤,可许贺沉仿佛已经知道一般,就这么直直抱着她走了。
况且在那之前,她也没对许贺沉说过这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