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抿着唇,刚要说话,许贺沉随即接上:“店长,这蛋糕是怎么做的?”
店长有些意外,称呼脱口而出:“许先生,我过后把配方发给您。”
许贺沉“嗯”了声,而后带着喻唯熳出了书咖。
“他叫你许先生,还说把配方发给你,”喻唯熳疑惑,“他知道你姓什么,你认识他啊?”
许贺沉平静摇头,否认这话:“不认识,应该是看过你的采访才知道的。”
喻唯熳一想也是,这采访当天热度居高不下,他认识许贺沉也算正常,但随即又问:“那他怎么把配方发给你啊,留联系方式了吗?”
哪里有什么联系方式,又哪里需要从店长手里拿到一个配方,这原本都是属于公司的东西,但他无意将这件事情全盘托出,“在楼上的桌子上贴了便利贴,留了联系方式。”
雨后空气清新,嫩绿色草坪散出清新花香,带着人的心情都随之明朗,下午的时间变得格外快,明安挺大的一个城市,一天时间绝对走不完,但好在喻唯熳活动范围小,全部走下来,天色才将将变得墨蓝。
喻唯熳订的是晚上七点的车票,回到深城也不过晚上十一点,距离走的时间越近,喻唯熳竟有些舍不得走,才短短两天时间,带来的不只是关系的质变,更是依赖感的增加。
许贺沉提着行李送她时,还没忘继续劝她:“非得晚上走?我明早去送你行不行?”
虽有不舍,但喻唯熳仍旧果断摇头:“你明天还有工作,不行,太麻烦,而且我到的时间也不是很晚。”
从公寓开到车站没多长时间,许贺沉将车停稳,想要下车送她进去,但喻唯熳并不想让许贺沉送,不想让这样的不舍持续到上车。
虽只是短暂分别,日后时间还久,但是他们之间,本就有过长达三年的空白与分隔两地,是经不住离别的,稍有不慎会喷涌而发,收止不住;而喻唯熳也不想让这种不舍在许贺沉面前流露半分,他肯定会迁就她。
理智告诉喻唯熳,不应如此。
她将人拉住,按在原位,“你不用送我进去。”
为了防止许贺沉回绝,喻唯熳早有准备,趁其不备,快速在他还有些浅浅红痕的嘴角边印下一个吻,退开时搂着他轻声说:“亲亲你,希望明天,它可以消下去。”
夜色笼罩,半弯月亮早已升起,挂在不远天边映出周围一圈光晕,而这光晕正好又被喻唯熳映在眼里,许贺沉看到她眼中是皎皎明月,更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