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贺沉哄她:“你是唯一正宫。”
他起身,轻轻将喻唯熳揽住,喻唯熳头靠在他颈窝,飘飘浮浮的内心终于落定。她扭了扭头,却又被许贺沉按着后脑勺扣在怀里,“唯唯,现在你什么都别想,也别乱动,想哭就哭,有我呢。”
“你有我呢。”
喻唯熳闭了闭眼,感觉又要哭了。
她抱了许贺沉好一会儿,但她也不是什么善于将柔弱一面暴露在他面前的人,拥抱点到为止,她呼了口气,退出许贺沉怀抱,此时心情早就恢复平静。
她任由他抓着自己手,垂眸说:“我没有想要自己哭的,我还想着,等你来了把汤给你盛过去一份。”
许贺沉说“嗯”,“难得你还想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
他这话本无其他意义,却在喻唯熳脑中加工,变成了另一番滋味:“刚才和和跟你说话了?”
“说了。”许贺沉点头。
喻唯熳不说话了,再抬头,眼中却化作浓浓坚定,“那我再跟你说一遍。”
“赵姝平,不是我亲生母亲,这你都知道。我亲生母亲早就认识喻振廷,他们俩搞在一起,所以才有了我。我亲生母亲是在赵姝平刚怀孕没几天之后也检查出怀孕,可就在赵姝平快要生下孩子的前几天,她知道了我的存在,就去找我亲生母亲,结果后来两个人都动了胎气。”
许贺沉从不知道这些前因后果,梁韵和也一句都没透露,此刻听她句句叙述,才发觉心是被她紧紧捏着的,原来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吃过这么多苦。
三年前她在机场的绝望,许贺沉似乎都遭了一遍。
喻唯熳异常平静,声音清冷而又麻木,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朗读机器,只知道一字一句照着打好的稿子念出来。
她想轻描淡写带过这一切,却觉得丢了哪一句都是不完整的,说不清楚的,只能一一重复:“因为喻振廷先救的人是我亲生母亲,他选择先救我,所以赵姝平的孩子才那么没了。”
后面那句,她迟迟说不出来。喻唯熳甚至不敢抬眼去直视许贺沉,也不敢去抓他的手了,其实许贺沉最不该听她这些话,许贺沉一直明明朗朗,是生活在光下的人,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她困于这一角,也无需与她共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