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振廷叹口气,“你做的是对的,就该走,你不走,我也得让你走,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你自己过得好,我心里就踏实,你爸小的时候我就忙,没空带他,才变成现在这样。”
他想尽快从这篇儿翻过去,于是抬眼看许贺沉,突地笑了下,低头去哄喻唯熳:“值了,走你一个,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你是不是又去烦贺沉了?”
话是实打实的真心,能看到孙女身边有人,他也就放心。
喻唯熳转头看许贺沉,鼻头仍是红红的,一听喻振廷这话瞬间就炸了毛,什么叫她烦他。
许贺沉恰时上前,姿态放低,礼貌周全,含笑说:“可不是,唯唯老去烦我,但爷爷,唯唯今天带我是来给您拜年了。”
悬在心里的重石落下,喻振廷舒心,高兴:“好好好。”
他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两个红包,一薄一厚,薄的给了喻唯熳,厚的眼看就要递给许贺沉。
喻唯熳不满,伸手拦:“爷爷,谁才是你孙女,为什么他的这么厚?”
“这屋里还有我第二个孙女?”喻振廷斜她一眼:“你的还要不要,不要也给贺沉。”
许贺沉虽含着笑意,但在她看来是满眼挑衅,是显而易见的仗势欺人。喻唯熳不同他计较,手伸回去,给他就给他,给他又怎么了。
迟早到她腰包里。
喻振廷咳嗽两声,对喻唯熳道:“我有点儿渴,你去把我楼下泡的茶水拿上来。”
许贺沉正欲说让他去,将空间留给这爷孙二人,喻振廷越过喻唯熳看了许贺沉一眼。
这一眼,许贺沉就懂了,他不再出声。
两份红包并排放在书桌上,喻振廷指着厚的那份,示意许贺沉拆开:“唯唯这个傻孩子,看起来挺聪明,但其实什么都不懂。”
许贺沉照做,红包打开,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小摞叠成现金大小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