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低着头,虽背对着光源,但喻唯熳还是能看到他眼底细碎的闪光,许贺沉笑,慢慢说:“这叫宣誓主权。”
回答完前一个问题,许贺沉回答后一个问题:“我很喜欢,你就应该对我这样,我反倒还怕你故意气我,再脱下来。”
梁韵和生日她脱下的那次衣服,许贺沉居然记到现在,喻唯熳被转移注意力,反驳:“我什么时候气你了,你能不能记我点儿好?”
“我还不够记你的好?”许贺沉反问。
喻唯熳一愣,若他不记她的好,哪里还会有今晚的这一幕。
许贺沉揽着她往车旁走,副驾驶门打开,喻唯熳坐进去,没几秒,许贺沉拉开驾驶座车门,也没问喻唯熳去哪儿,就这么直直开出去了。
喻唯熳没忍住:“你怎么开走了,现在是大年三十。”
许贺沉睨她一眼:“你还知道是大年三十。”
两人相对视,空气又重归于寂寞。
他没问喻唯熳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喻唯熳也不想说,一是没做好准备,二是家丑不可外扬,那些话实实在在的难以说出口。
喻唯熳也不敢,因为她是小三的女儿,因为知道她的存在赵姝平才流了产。
这样想,她确实与杀人凶手,没什么区别,赵姝平恨她是应该的。
喻唯熳率先移开视线,声音闷闷的:“许爷爷也在家,你就这么跑出来,不太好。”
“没事,爷爷说我满足不了他的两个愿望,不想看见我。”
喻唯熳又将视线转回去,路灯光影斑驳,落在许贺沉脸上是忽明忽暗的感觉,但他此时却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疑惑:“什么愿望?”
此时,红灯亮,悍马停靠在十字路口,趁这空挡,许贺沉目光紧锁着喻唯熳,似笑非笑:“第一个,爷爷想抱重孙,嫌我不争气,可我一个人怎么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