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一开始不懂,略加思索才搞明白,人要想拿下所谓的猎物,就得叫醒蛰伏在内心的沉睡野兽,这野兽要捕猎必须一招毙敌,且这牙齿咬得足够深,才能将侵略之意点醒,得到想要的。
他是在带她回忆,这个直接,指的是那专访上问的两个问题,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她这人做事追求完美,想要办到的事报以百分百的投入,从未失过手,唯二失手的两件,都与许贺沉有关。
她喜欢许贺沉,明知是座南墙,还铁了心撞上去。
她采访许贺沉,作为采访记者,反被他问得失言。
气氛太过奇怪,他们说话一句也听不懂,一直躲在喻唯熳身后的梁韵和拉了拉她的衣角,打断了喻唯熳的思绪。
如愿在喻唯熳的脸上看到想要的神情,许贺沉满意了,又朝前走了几步,这下,他没给喻唯熳任何躲的机会。
两人一个面朝前,一个面朝后,并肩而立,许贺沉轻轻蹭着喻唯熳的肩膀,力道几乎感受不到,但足够有分量,足够让人失去行动的能力。
临走前,他留下句夸赞的话,音色低沉,略略带着笑意:“记性真好,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知道他在说什么,喻唯熳耳朵红了个遍。
……
出了这道令人窒息的走廊,梁韵和如遭大劫,拍着胸口说:“我真是要吓死了。”
理智回笼,喻唯熳睨她:“豪言壮语不是放的轻轻松松?你倒是替我上去揍他啊。”
“那我也得拉着你挡在我前头,他舍不得打你!”
“他怎么舍不得?”他是恨不得。
一听这话,梁韵和第一反应是:“我觉得,他可能对你有感觉。”
喻唯熳回绝她,斩钉截铁不留余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