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唯熳一急,拽住他:“哎你别喊了,我这不是被刀划破的……”
话还没说完,浩然被人拨开,几个医生提着医药箱站到喻唯熳面前,准备“治”她的手。
医生围上来的间隙,喻唯熳恰好看到已经站在她正前方的许贺沉,他面色凝重了些,但是视线却没在看她,后来他助理凑近他说了句什么,许贺沉转身就上了车离开了。
喻唯熳收回目光。
对今天的自己格外无语,也格外失望。曾引以为傲的,在工作上百分百的专注力,今天却没有达到,是她慌了。
人家早就不在意你,早就当你是个陌生人了。
喻唯熳心底又提醒自己一遍,放弃许贺沉的人,是自己。
她摊开手心儿,制止住医生拿酒精棉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您看,我这是红墨水儿。麻烦你们了,我没受伤,你们赶紧去看看那个小姑娘吧。”
医生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那边已经有医生了,既然您没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有点儿奇怪,但让她觉得更惊讶的事儿还在后面,这几个医生拎着医药箱,径直进了卓誉的大门,往一层办公区去了。
来不及她多想,浩然走过来:“你没事儿就好,待会儿冯哥说咱们还有安排,让咱们先回车里等一会儿。”
车停得离这儿挺远,到车上浩然递给她两张湿巾,接过那湿巾,喻唯熳才发觉她手里还攥着许贺沉的工作证。
怎么还给他,是个问题。现在再走回去,他都已经走好久了,况且他没准也不会再要这东西。
透明的外壳沾染上些红墨水的印记,有一些恰好在他证件照的位置上,遮盖住大半张脸,只有一对眉眼是清晰的。好熟悉,却又陌生,喻唯熳不自觉盯着那张证件照看了好久。
指尖来回蹭了蹭,想抹掉工作证上那抹红,可红印却更大了,盖住了他照片的整张脸。
周围人群散的差不多,浩然看着车旁几个架着摄像机的人上了车离开,扭头跟喻唯熳笑:“你刚来第一天,看上去要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