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在现代那些浅薄的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这些能人巧匠的技艺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即使有缺陋，他也看不出来，而且他相信这些工匠到了后期自会发现改进。

不过，卫严还是费了些心思将那些图纸背下来了。好歹担着督工的名头，起不到大用处，至少不能连汇报工作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个时辰后，终于记下来后，将图纸收起，卫严靠在椅背上。算算日子，也快到程裕的生辰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庆祝一下。

当卫严第二天踏进外贸司大门的时候，无巧不成书地一大早就遇到了袁戍。依旧是一贯的冷面煞星形象，看到卫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便率先进去了。

这让卫严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反派也没有对他十分在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他从工部要过来，但应该是他多想了。卫严强行安慰自己。

心情放松地去到他的办公处，然后开始了一如既往地摸鱼无所事事。偶尔还借着当值的时间处理他的生意，大头都交给何泽管，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就在卫严觉得这又是个轻松无聊的一天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到袁戍站在门敞开的大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洒向屋内的阳光。

是来看他的工作进度的？卫严理所当然地猜到，当即就打算把那些草稿拿出来打算汇报一下。接下来，袁戍说的话却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听说，你和我们的新任探花郎关系匪浅。”

“一般，只不过无意中帮过他而已，谈不上关系匪浅。”卫严有些疑惑，程裕不过在他府中住了几天而已，消息就传出去了？

“是吗？”没有直接拆穿卫严的掩饰。袁戍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

明白过来袁戍可能已经知道什么的卫严冷下脸，不悦道：“我的事，就不劳烦摄政王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你的眼光变差了。”袁戍几不可闻地感叹道，但还是被卫严听到了。

先是小倌，然后是程裕，变得这么快，自己这个旧爱应该早就被忘到脑后了。曾经还那么喜欢他，收集他的各种东西。但转眼，就把那些东西当破烂一样转卖掉。身边先是有了善解人意的小倌，然后有了青年才俊的探花郎。而他的位置，早就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