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只是”越竹突然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欲言又止“我不要那些礼物了,阿严你把我赎回去好不好,我以后都不要礼物了。”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卫严坐起来问道,虽然越竹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倌,但难保有些没品的就非要强迫。
“没有,没有。阿严,我还是干净的,没被别人碰。”越竹显然不想提那些事,只是摇头否认。
“没事,不要担心,我今天就带你离开。”卫严也没有逼问,反正他会让人去查。
安抚好越竹,卫严就去找了这越和馆的主事人。虽然付出了较高的价钱,但也顺利地使越竹脱离了这个地方。
没有多做停留,卫严又让人去外面叫了一辆马车,把越竹的东西全部搬上去,让人先行运回去。
卫严则带着越竹坐上了另一辆马车,越竹看着外面熟悉却陌生的风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离开了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所以他的最后一搏是做对了吗?卫严真的要把他带回去了,或许当初的十五天只是说说而已。
“现在还早,我们先不回去。京郊有一座慈恩寺,去寺庙烧烧香去去晦气。”
“我、我这样的人去寺庙是否会冲撞了佛祖。”越竹有些忐忑。
妓子作为下九流的存在,一向是见不得人的,更不要说像他这种性别为男,却雌伏于同性身下的小倌。
“你什么身份?”卫严似乎有些不高兴“拿着这张身契,你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良民,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好。”越竹的声音有些哽咽。
接过了身契,仔仔细细上下看了几遍,才终于放心地将那张薄薄的,象征着他人生归属权的纸贴在胸口处。
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他是脱离了那种地方,脱离了那种命运。
“好了,把身契收好,现在去为自己烧柱香。”擦了擦越竹眼角的泪珠,卫严拉着他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