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亡前两天，“孟无”才记起全部。

得益于没有记忆，“孟无”走完了所有剧情，可也因为没有记忆，他不知道自己不能爱上任何人。

他爱上了时绯。

一半的世界意志想杀了时绯，另一半世界意志却爱着时绯，再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

听的过程中，时绯注意到一个盲点：“如果一切为了剧情，牧延身体的原主人早就死了，可剧情里有牧延这么一号人存在，所以说，你不是系统离体的时候发现牧延不对劲的。”

孟无思索了下干脆承认：“是，牧延来到这个世界没几天我就发现了，我毕竟是世界意志。只是他很安分，我就把他排进了剧情。”

003吼出声：“那我们呢！”

“你不一样，我本来想把你安排成配角，但是你身上buff太多了，不可能成为配角，而且一来就声势浩大，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灯。”

003：“......”

时绯：“......”

“咳咳。”时绯清清喉咙掩去尴尬，“不用说这么多，麻烦让我现在就死。”

孟无问了最后一遍：“你想清楚了？不后悔？”

时绯眼也不眨：“003现在就脱离我的身体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再没有人可以帮我。”

没料到时绯如此决绝，孟无沉默一瞬才说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其实很快，时绯只来得及跟003说声再见就失去了意识，没来得及得知昏迷后孟无和003做的交易。

*

时绯再醒来，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晚，她幻想过之后会是怎样的生活，潜意识里，她觉得世界意志住的地方应该和地府差不多。

她这下真的接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