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生父亲,抽烟酗酒样样不落,一米八几的农家汉子,我该是遗传了他。”

时绯安安静静听着,房间灯光很暗,她笼在阴影里,连丝表情也无。

牧延站在一边。

韩胤说着喝口茶,牛嚼牡丹式大口咽下,他心说爽,最后却只轻轻放下。

“时小姐,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

他后来调查这件事,发现如果不是时绯去酒吧玩拍照发了朋友圈,楚佩不会发现真少爷在酒吧,他也就不用离开韩家。

他可以继续做零汇资本的老板,即便天天戴眼镜,可地位在那里。

然而转念一想,就算不是时绯也可能是其他人,真假少爷的事难道能瞒一辈子?

时绯好歹给他找了一条出路,跟着孟无,他现在的地位比在零汇时不差。

“无论怎样,感谢时小姐之前给我指了条明路。”韩胤松开领带扯了扯,大咧咧靠在椅背上,“凭这个,时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牧延也看向时绯,他想知道时绯火急火燎找韩胤究竟为何事。

在两人注视下,时绯扯动嘴角:“打压,傅楚。”

“你是指,傅谨又和楚佩?”韩胤摸摸下巴,翘着二郎腿,“他们现在已经被孟无打压得抬不起头,你想再添一把火?”

时绯颔首:“不留,余地。”

按照原书剧情,傅谨又楚佩六月结婚,她醒来五月都过半了,醒的太晚,只能出此下策。

“可以倒是可以。”韩胤起身,复把领带打理好,“不过我还以为时小姐和傅谨又楚佩两个人有点感情,现在看来,是一丝也没有。”

他拉开房门准备离开:“对了,近四年不见,时小姐说话方式真有趣。”

时绯脸色又黑下来,紧闭着嘴,死死盯住房间门。

恨不得把韩胤宰了。

牧延赶忙安抚:“没事,他把柄都在我们手里,老板如果看他不顺眼,随时可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