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和其他家族行刑之时,先皇就坐在棚下,身后站着百官同看。行刑后,先皇令人将尸身在城楼吊起,不许收尸。”
“此事后,朝中果然再无人敢结党营私。”
国师掷地有声,重问她:“公主,你觉得先皇做得对吗!”
“你既要天下,又怎么能用善恶是非来立世。”
晋恪忽然有些糊涂了起来。有些事明明是错的,为什么却不能做?
正义,正确,为善,怎么都成了负累。
“你以为先皇平民变是怎么平的?”国师问她。
晋恪听说过,也看过之前的折子:“捉首领,惩贪官,安抚百姓。”
国师“嗬”地一声,晋恪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公主,你当真觉得捉首领,惩贪官就能安抚了百姓?”
“首领捉了,剩下的怎么办?”
晋恪隐约明白,许是不怎么干净的手段:“还有别的法子,百姓乱过,可能不会服。”
国师摇头:“这事写不进折子,也进不了史册。”
“先皇命刑部的人去了,给了口诏。”
“若是能在五天内,劝自己的亲人不再参加民变,就有赏。”
“若是不能劝停亲人的,凡是家中亲戚有人参与了民变的,全都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