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恪手脚都冰冷,刚刚她一直有些懵,觉得这不应该是真的。
但枝雪被带走了,她忽然有了真实感。
这就是人间。
一股热气袭向她的喉头,她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她哭着,跪倒在地,头贴在地面上,地面坚硬又冰冷,浸入她的额头。
阿嬷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她。
晋恪抬起头,她哭得脸上涨红,头发散乱,额上还沾着泥土。
“阿嬷,”她眼睛里一股子朦胧的水汽,让她看不清眼前:“阿嬷,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会这样……”
阿嬷转了身,门在晋恪面前关上了。
夜色凄冷,阿嬷走在小路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可她的宝儿,也什么都没做错。
这一整晚,晋恪都没睡。
她抱着枝雪每日里都盖着的被,一直在哭泣。
现在,她明明离那个枝雪受罪的地方那么近,却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偶尔,才会有遏制不住的断断续续的呼痛声,每一声都在濒死。
那么疼,枝雪为什么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