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助想起之前陈韫带着郁之嫣参加的那次宴会。
郁之嫣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走着,陈先生伸手试探性的要去扶她,还没碰到,就被她一把拍开。
林特助当时有些担心。
陈先生身居高位,几乎没人会如此不给他面子,更别提郁之嫣微妙的身份——
金丝雀哪里能忤逆金主?
可陈韫没有任何架子,低声下气的哄着,仿佛真的是一个儒雅随和的温柔男人。
最后小姑娘趴在陈韫背上。
小声的啜泣,像一只小奶猫在哼哼唧唧,连哭声都在压抑,不敢放肆。
“……我不想参加宴会。”
“这个宴会好讨厌……”
“……我不要,不要做情妇……”
后来又念起了妈妈。
陈先生一直温声哄着。
他说,好我们不参加。
他说,叔叔帮你出气。
他最后问,那叔叔的户口本上,加上你的名字,行吗?
郁之嫣哭的更厉害了。
嘴里嘟囔着不要。
眼泪就像清晨桃花瓣上的晶莹露水,滴答滴答滑落,唯美而脆弱。
陈先生把她放进车里。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眉心抽动,眼底泛红,克制的温声问:“真的不要吗?”
郁之嫣掷地有声:“不要!”
林特助垂下眼,不敢去看陈韫。
回去的路上还有几分压抑。
车内没人说话,只能听到郁之嫣嘟囔着说不要做情妇。
他坐在副驾处理着文件。
心思却飘的远。
郁之嫣之前在酒店面不改色的用自己做筹码,却会在醉酒后潜意识,本能的抵触做情妇,以及,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