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胡摄影的指示，纪庭走到了周糖身边，低着头看她。

拍摄的主题是“暗潮”，周糖需要演出来的就是如同平静海面下暗潮涌动的……欲望。

小纪，你往后一点，不要入境了。”胡摄影只打算让纪庭帮个忙，并不准备拍成双人大片。

纪庭依言退后，俯身轻轻勾起了周糖的下巴。

肌肤相触，周糖被迫仰起头，头顶刺目的白光闪的她眼睛一花，生理盐水不自觉从眼角沁了出来。

她闭了闭眼，纪庭垂眸看她，神色变得幽深。

胡摄影专注着镜头，没有注意到纪庭的表情，说：“小周，转头。”

周糖忍着眼睛的不适面向了镜头。

“咔嚓——”

镜头下的周糖半阖着眼，眼角的泪水欲坠不坠，，十分惹人怜惜。

又是一张不符合要求的照片，但胡摄影看着它沉默了半晌。

大多数人第一眼看见的是周糖，但胡摄影注意到的是她下颌处的一根曲起的手指。

手指修长，指骨圆润，白皙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缓缓流动。

他勾着她，而她侧过了脸，他曲起的弧度很不自然，像是在挽留又像是在克制。

很绝。

胡摄影从这根手指上看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换个姿势。”胡摄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