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出于礼貌,清清淡淡地回敬一句:“江总呢?这两个月生意做的怎么样?”
“ 后院的花枝都枯死了。”
怀芷窝在软椅中姿势舒适,视线平直,江凛自然而然的俯下身,眼底满是怀芷一人的身影:“你离开之后,那些花再没人打理,前几天下大雪,连枝条都被压断了。”
怀芷慢悠悠地喝着茶:“几朵花而已,江凛怎么不雇人来打理。”
“花可以再种,”见怀芷毫不在意的模样,江凛拿她毫无办法,眼底浮现苦涩笑意,“可种花人还能再回心转意吗。”
“种花人会不会回来,我不清楚。”
怀芷放下纸杯,终于舍得掀起眼皮看江凛一眼:“但江总或许不知道,破镜不管如何修复,碎片和裂缝都永远存在,再也无法使用。”
“碎片和裂缝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警示这段失而复得的关系,有多来之不易。”
江凛情不自禁地向前逼近一步,偌大的房间也因为他这一步,气氛瞬间变为焦灼;他不敢再垂眸俯视怀芷,就始终保持着弯腰附身的姿势。
习惯了俯视看人,现在抬头看她时,才知道迎合别人的姿态,是这样难以适应。
哪怕他甘之如饴。
“至于破镜是否适用,我只能说,每一片我都会无比珍惜。”
好似绒毛轻抚一般,低哑深沉的声线摩挲着鼓膜,男人注视的目光太过炙烈,怀芷眼眸微闪轻巧避开,后背靠在软椅靠枕,挑眉:
“再珍惜,也只是江总的一厢情愿。”
她勾唇,明眸皓齿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话却句句戳人心窝:“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轻轻敲响,随后传来中年男人的询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