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的自持不可避免地压迫腹部伤口,江凛微微皱眉,神色分毫不变,“二次故意伤人的罪名,会比第一次严苛更多,西杰这次进去之后,我不会给他再出来的可能。”
“我承诺过,会保护你和怀游的。”
病床上的男人腹部带着伤,话说的轻描淡写,完全不然像是在险些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人。
“可我不喜欢这样。”
怀芷压着半天的火终于忍不住发泄,她不自觉地扬高了声调:“江凛你知不知道,医生说如果刀再刺偏三厘米,你很可能连名都保不住。”
“你不用自责,这是我自愿——”
“可我不愿意,”怀芷将银灰色手帕排在桌边,语调甚至带了些哭腔,“江凛,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你这样的付出。”
泪意又要夺眶而出,怀芷不想在江凛面前再恶语相向,吸吸鼻子想出去一个人再静一静。
“我先去怀游那里,你好好休息。”
话毕她转身就走。
而就在她推开门、半只脚踏出病房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压抑的闷哼声。
心脏停跳一瞬,怀芷连忙回头查看情况——
却发现刚才还坐躺在病床上的人,此时正双膝跪在她面前;若不是额头是豆大的汗滴出卖了疼痛,江凛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一定会让人错信,他根本没受伤。
左手死扣着床头柜稳住身形,右手紧捂着伤口,江凛咬肌紧绷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怀芷,我没想过你会因为这件事,原来我以前的过错。”
“但可不可以,给我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