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势当初说的那些话,那些因为社会责任感而帮助她的话,全都是一派胡言对吗?
她从五年前开始,就已经沦为江凛的工具了吗?
这一刻不知为何,怀芷忽然很想放声大笑。
知道这一切的江凛,五年前在酒吧遇到自投罗网的自己、这五年揣着明白装糊涂看她,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死寂一般的房间里,西杰似乎感受到她的痛苦,终于满意地大笑出声:“江凛还没玩够你呢,这么会告诉你这些。”
怀芷从纷乱思绪中回神,居高临溪地冷冷俯视着西杰,半晌后,薄唇轻启:
“这些话,你留着牢里说吧。”
推门而出后环顾四周,怀芷没再见到徐齐身影,反倒在走廊尽头的抢救室前,隐约看见轮椅上静静等候的怀游。
青年独自静悄悄地守在门前,略长的柔软黑发遮住眉眼,背脊笔直,身上那股致命的易碎感依旧。
怀芷走到他身后,沉默不语地看着紧闭铁门,良久后开口道:“今天这件事,你也是知情的,对吗。”
“我不知道有人会来,也不知道江凛会受伤。”
缓慢摇摇头,怀游否认道:“江凛只是发短信告诉我,让我明天要保护好你,不能轻易离开病房。”
怀芷闻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怀芷后来让郑姨送怀游回病房后,又开始了独身一人的漫长等待。
好在手术时间并不算长,还不过傍晚夕阳西下,下午烈日正当空,抢救室关闭的大门就突然打开。
主刀医生从手术室中出来,额前满是细密汗珠,但眼底笑意确实这么都藏不住。
“家属放心,患者的刀伤并没有刺中要害,现在已经止血了,伤口缝合再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