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嫌弃仿佛无形的匕首,刀刀刺进她身体,将她五脏六腑刺穿的血淋淋,即便有过短暂一瞬的怜悯,下一刻也会被怕她缠上的忧虑取代。
厌恶从来不需要理由,只不过夸大了范围而已。
只不过是更多人唾弃她被人包养、说她不知自爱、说她不知廉耻。
心脏阵阵钝痛的厉害,怀芷几乎要直不起腰,她苍白着脸,紧攥着座椅勉强稳定身形,喉管不可控制地发出急促而尖细的喘息声,胸膛剧烈起伏。
像是重伤难愈终归留下疤痕,五年时间这样久,怀芷以为她已经足够坚强,已经可以平静面对这些刻骨的伤痛。
可事实却是,疤痕撕去后依旧是血淋淋一片。
相比于五年之前,她毫无长进。
助理在一旁看的揪心,见怀芷整个人摇摇欲睡,担忧道:“姐要不我和导演请个假吧,就说你身体突然不舒服。”
“不用。”
怀芷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低头确认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开拍,轻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车内彻底安寂下来,连喘息声都清晰可辨。
怀芷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脚踩座椅蜷缩着身体,动作迟钝而僵硬,她将头紧靠着膝盖骨,双手抱住小腿,试图抵御寒冷。
凌冬太冷,吸入肺腔的凉气都像是冰碴子,扎着浑身发疼。
眼眶湿润被水雾朦胧,怀芷反复深吸口气,抖着手给郑姨发消息,请她帮忙把怀游手机收起来,不要让他看到这些负面消息。
对面立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