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势准备放糖的手顿住,眼眸微垂,温声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糖,每次要哭的时候,都要吃甜的才能哄好,后来我口袋里总备着几块糖。”
说着他将咖啡放在怀芷面前。
徐齐的事情并不麻烦,怀芷又是提前做应对方案,宋势就勒索、威胁等几方面都做了假设,确保万一出事的话,能第一时间作出应对。
男人和过去相比丝毫未变,沉稳细致,低沉的声音在空旷会议室里徐徐响起,听着让人心头一安。
两人边谈宋势边做笔记,电脑接连打印机,嗡鸣响声后直接将资料打印,怀芷起身去拿,返回落座时,身上的毛毯碰到杯子,小半杯咖啡洒在桌面和裙尾。
宋势立即起身查看,眼神落在她裙摆的纤细小腿,觉得不妥又迅速移开,递来张黑色手帕。
“谢谢。”
怀芷俯身将咖啡渍擦净,看着掌心里的黑色丝帕,莫名想起梦里那一方、现在还被她偷藏的银灰色手帕。
如果没记错,宋势上次给她的也是黑色手帕,不仅如此,这人像是有些强迫症,身上所有的衣物和装饰,全都是纯净的黑色。
手帕而已,常换颜色再正常不过,但如果一个人从来只用一个颜色,唯一的不同就显得十分特殊。
怀芷笑笑随口道:“其实银灰色更衬你。”
偌大的房间安静一瞬,许久之后,才想起宋势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沙哑。
“怀芷,我从没用过银灰色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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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完已经将近凌晨,宋势担心怀芷打车回去遇到危险,即使她再三拒绝,也坚持要亲自送人回去。
两人在律所门前僵持不下,怀芷拗不过宋势,只能认命地打开副驾驶车门,进车时弯腰道谢:“实在太麻烦你——”
“怀芷,我们一定要每次重逢,都这样客气生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