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遥不怒反笑:“您没心情理会我,我倒是很有心情理会您。”
司雅兰站起身随手拎过电脑要走。
“司女士这么急着走?我倒很想和您聊聊有关药物走私一事呢。”
音遥勾着嘴角,眼睛里却看不出一点真诚的笑意。
司雅兰回过头,目光如炬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说实话,只要我把证据提交到检察院,我相信没有人敢主动背负陷害Y.S的罪名,毕竟Y.S,您也知道,国内首屈一指的最大财团,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这些人弄死,所以你说,他们为了自保,会不会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呢?”
司雅兰目光阴翳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心里清楚。”
但到了这个份上,司雅兰还在装傻:“不懂你在说什么,脑子有病就去治。”
听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恨不得凿个洞出来的声响,音遥笑笑,打开了微博。
*
音遥始终没有接到司年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司年自己回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却看见音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司年怔了下,缓缓走到他身边。
“司总,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音遥变戏法一样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份沙县小吃摆在桌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订了晚餐。”
司年缓缓坐下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整整十个小时,检察院的人不停逼问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部翻了出来,实在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好先暂时让自己回来,这十个小时,对于打小遵纪守法的司年来说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
但看到音遥的一瞬间,心底积郁的痛苦才稍稍缓解了些。
他平静地打开包装盒,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但司年却并没有向任何人诉苦,他吃完馄饨,擦擦嘴,说出口的却是: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愿意遗体捐献的父亲,他儿子才十岁,心脏病晚期,所以打算把器官全捐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