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遥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没救了,品行不好就罢了,还没脑子。
司雅兰走过去,装得煞有介事地拍拍司海兴的肩膀:“弟弟,你放心,这事我也不敢让爸爸知道,他现在身体不好,我也不敢和他说。”
说完,她又看向音遥:“行了,外人就别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音遥知道她这是在撵人了,自然也不当那个讨人嫌的,站起身,摸索着墙壁离开了大厅。
去到公司后,他还没进司年的办公室,在门口就听到他严词厉色的斥责:“我小叔的事你去找我小叔问,我什么也不知道,再打电话告你骚扰。”
接着就是座机电话被使劲摔下的声音。
其实今天是音遥任职的最后一天,虽然司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新秘书,但于情于理他也该办理离职手续然后走人。
他敲开门,司年似乎被骚扰电话缠得很烦躁,正痛苦地揉着眉心。
看到音遥后这才放下手,目光漠然:“这是你的离职手续,我已经签好名了。”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音遥面前。
音遥摸索着拿过文件,一个字一个字摸着司年的签名,他好像写得很犹豫,多处笔画停顿落了深深的墨点。
他将文件放回桌上,手指不着痕迹摸着桌子上的摆设,终于指尖碰到水杯,他抬手扫过水杯,水流顿时泼湿了那份离职申请,将司年的亲笔签名模糊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