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不用浪费脑细胞去想该怎么弄死他了。”大拇指抵住钢笔的上半身,指节苍白,随后肉眼可见的,钢笔一点点弯下了腰。

司容好奇地看着钢笔:“笔怎么自己折了?墨水没有溅到你吧。”

壮汉恶寒,冷汗瞬间顺着脑门子划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血淋淋的话。

*

第二天,音遥请了病假没去公司,这恐怕是他任职两年来第一次请假,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某些人的脸,在家图个清静也好。

但公司那边却炸开了锅,是人都知道昨晚音遥和城建局那帮老油子一起出去吃了饭,也是人都知道这帮老油子暗地里是个什么操行,音遥一请假,大家不禁浮想联翩,该不是被那几个玩到站都站不起来吧,廖总真可怜,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有些八卦的就拉着徐恩问东问西,徐恩也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模棱两可又神秘兮兮的模样反倒更令他们确信,事情就是他们想的那样。

但是在他们嘴里站都站不起来的音遥,正坐在豪宅后花园里,双目无神地听着小鸟叫唤。

就是昨天司容抓来的那只,一只紫色小鹦鹉,缩在笼子里委屈巴巴地叫。

司容也跟着坐在音遥身边,满眼宠溺。

保镖建业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这场景要是换成一人一狗也毫无违和感。

音遥摸索着打开笼子,小鹦鹉试探两下,跳到笼子门口,张开翅膀瞬间飞了出去。

“啊,好不容易抓到的。”司容耷拉着小脸,看起来比失去自由的小鹦鹉还委屈。

“抓它干嘛,人家没有兄弟姐妹么,人家不想回家么。”音遥冷冷道。

司容马上摆出笑脸:“音秘书你很善良。”

“你想多了,我只是听着它一直叫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