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着弟弟严肃点头,于梵梵苦笑。

“弟啊,曾经姐姐有听过一句话,叫生在徽州,前世不修,十三四岁,往外一丢……说来都是那叫徽州的地方山多地少,人们吃不饱饭,想让人活,才不得已早早让亲人出门讨生活……

可东升啊,比起那样贫瘠的徽州,眼下的这里,这片十万大山,这贫瘠的,甚至是在大齐人眼中不开化的苗疆,却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江城方圆几百里,这里连绵大山,除了山还是山,一望无际的山,连平地都少见两块,苗人世代生活在此,本身日子就艰苦,再加之有了大齐的介入驻军后,还因为各种的问题与矛盾,限制了他们吃盐的问题,甚至还欺压他们这些个所谓不开化的野人……”

于梵梵想到那日亲眼所见,所历,她又道:“东升还记得那日你久等姐姐不归,最后是烨儿他父送我回的那天吗?”

自然是记得的,东升忙点头。

“其实那天,姐姐之所以迟迟未归,那是因为,姐亲历了一场大齐与苗疆的对战!

那时候啊,姐看着他们各自双方身后死去的那些人,瞧着那片被殷红浸染了的地,姐就在想,为什么要这样呢?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不用死这么多人的呀?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有血有肉,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那些不幸死去的不管是大齐人也好,还是苗人也罢,他们同样可能是父母的儿子,可能是孩子的父亲,可能是妻子的丈夫,一样的家中可能有至亲苦苦等待着他们平安归去,可是东升啊,他们都倒在了那里,再也回不去了啊……”

想到去往王楼时自己听到的那一声声悲切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