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买盐啊。”,叫贵的黑脸少年提到盐,心情立刻就变得沉重,想到此刻家里正受苦的亲朋好友,贵就难受。

“乌,难怪道我阿爸阿姆都说,山下的汉人骨子里都坏透了,只可恨我们山里不产盐,要不然谁乐意受这些坏心眼汉人的鸟气!”

“话也不是这么说,先前帮我们的那位阿姐就很好,你莫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话是这么说,可是乌,盐啊,盐!家里人再吃不上盐,回头阿爸阿姆他们做活都没力气,脑袋都要长白毛的!”

“别急,你让我想想办法。”

“还能想什么办法,刚才那家伙坏得很,骗了我们的鹿,我们动了手才得了这么点银钱,而且我们这样子,连他一个小掌柜的都能识得出我们不是山民,要是去官盐行,先不说我们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买多少,便是为了乌你的安全,我们也不能去!”

“是啊,是不能去!而且我王……额,我阿父曾经说过,城里的官盐行卖的盐很贵,要好几上百十文一斤,我们下山一趟不容易,得带足份量,先不说安全不安全的问题,只这点银钱,并不能买多少,也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危机。”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是买不回去盐,他们两个背着家人偷偷下山,想说要趁着汉人过年管控的松散,赶紧弄一批盐回去的事就成了空谈。

于梵梵买好了被褥棉袄出来,准备穿小路顺道去粮铺的时候,经过一条巷子,因为耳力好,莫名就听到了这样的一阵对于她来说异常亲切熟悉的语调。

那是苗语,是苗语啊!上辈子身为半只苗,还有什么是比隔了时空后,再次听到熟悉的语言而感到激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