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我晓得啦。”

得到弟弟的回应,于梵梵笑着转头,却看到站在车前一直拉车的人,正轻抬他的胳膊,脸色苍白,额角冒汗,眉心紧皱,仿佛是哪里不对劲的模样。

于梵梵下意问,“谢时宴你怎么啦?”,可别冤枉自己说,是帮她拉车拉伤了哦。

某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换来谢时宴立刻收手,脸色转变,用他那风华绝代却胡子拉碴的脸,说出风轻云淡的话,“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于梵梵腹诽。

等孩子们回来,提着葫芦给两小洗了手抱上车,于梵梵再把从县城补给的糖果一人给塞了一块,望着自家崽儿跟小仓鼠一样鼓鼓囊囊的小脸蛋,于梵梵忍不住内心土拨鼠般的尖叫,吧嗒亲了一口,吸够了崽儿粉后这才重新上路。

下晌走的顺利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大房母子被自己打怕了的缘故呢,还是二房他们有了鸡公车拉老虔婆的缘故,路上少了很多事端,走的快了不老少。

他们的速度是快了,只可惜,天公这时又不作美了。

眼看着到了傍晚,约莫还有三四里地,就能抵达今晚落脚的驿站呢,结果晴天变阴霾,刹那间飞沙走石下起雨来,没有雷声闪电提醒,没给众人一点点准备,说来就来的雨,下的众人是措不及防。

在大雨砸落的那一瞬间,于梵梵反应最快。

第一时间拉起了车后的折叠车棚,把小四轮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确保了两孩子的安全不会淋到雨,于梵梵赶紧取雨伞,准备插在车前早准备好的洞口给拉扯人遮雨来着,回头一想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