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个县衙守门的下等衙差,快班都混不进去的人,一个月累死累活不过二三百文的俸禄,哦,都不能算俸禄,该说是月例冰炭银,就这那还得看上头的捕头高不高兴。

下头的人孝敬上来的多不多,下头孝敬足,头儿高兴,他就多拿点;孝敬少,头儿不高兴,他这样的低等捕快衙役就少拿点。

眼前来人一气给出一串十文钱的好处,守门的衙差自然心动,心里本也没嫌少。

不过嘛,心里是永远不会满足的,虽没嫌少,身为皂吏,该拿乔的自然还是要拿乔,万一对方顶不住再多给了呢?

于是,面对于梵梵的笑脸问询,人家衙差胸脯一挺,手里的杀威棒一跺,脸上笑的深意,语气顿时就变了。

“这位大娘子找那些押解差作甚?”

对方两眼紧盯着自己手心里的这串钱,一边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自己与东升手里提着的东西,那目光火辣又直白。

于梵梵心里骂娘,心说这是嫌自己给的少,还要再讹诈呀。

于梵梵有些不想在跟面前的人虚与委蛇,不行她再换一个人打问好了。

自打经历吴家狗管家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太蠢,太用上辈子的为人处世来对待这个世界的人,再艰难的情况下,也不能任人拿捏宰割,若不然结局是惨痛的。

于梵梵想着,猛地收回手,转身要走。